身邊學(xué)過車的人都告訴我,教他們學(xué)車的陪練老師很兇,非常兇。懷著一顆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心,我來到了陪練老師面前,他長得并不高,皮膚黝黑,看起來是個不茍言笑的人,后來我才漸漸發(fā)現(xiàn)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,眼見為虛。
第一輪是理論知識考試,作為大學(xué)生的我輕輕松松的就過了。第二輪就是實踐考試了。
剛學(xué)車那會兒,陪練老師給我們的唯一要求就是慢,以至于每次練車的時候都會被步行的人完美超越。印象最深刻的莫過于紅色的瓶蓋,它代表著一個個至關(guān)重要的點,每次在后視鏡里看到它時,總是會條件反射的打方向盤,放慢車速。
在進行路考的準(zhǔn)備時,我們開始在高速公路上開車,被關(guān)在籠子里的野馬終于要奔跑了。我心中躍躍欲試,充滿了興奮與好奇,剛上手就把速度飆到了80碼以上,陪練老師驚慌的喊道:“你給我把速度慢下來?!蔽也磺椴辉傅陌阉俣冉迪?,還不忘回味剛才的興奮與刺激,血液像是被煮沸,不停地在身體里跳躍?!拔业男⌒呐K啊,差點沒飛出來。”陪練老師一手撫胸,另外一只手緊緊地攥著安全帶??吹脚憔毨蠋熜挠杏嗉碌臉幼?,我不禁笑出聲來。
正式考試的時候,才意識到自己的的腿抖如篩糠,想到陪練老師的那張冷漠臉,我定了定心神,只許成功不許失敗,燃燒吧,我的小宇宙。定點,放慢車速,打方向盤,看線,一氣呵成。
上車考試每次都有兩次機會,而我都是在第二次的時候才通過,記得當(dāng)時陪練老師的表情很微妙,似乎不太相信我這個平時能把他氣得吐血三升人也能通過考試,他拍拍我的肩膀,“險過啊,運氣不錯?!边@難道不是我日夜努力的結(jié)果嗎,雖然一直掌控不好方向,好歹我在努力的練,黑了N個度的膚色可以為我證明,聽到他的話后,我在心里忍不住默默的腹誹。
其實陪練老師對我們很好,從來沒說過一句重話,考試結(jié)束的時候,我將全員通過這個好消息告訴他,他回了一句非常好,然后又開始教下一批學(xué)員。